人性故事:陪酒小姐的后半生,在她写作业的时候弄她

情感口述 2022-07-25198未知admin


原创投稿:彩彩
来源:叁个大叔

1

兰娟19岁时,在KTV当过陪酒小姐。
每天晚上,浓妆艳抹,和其他十几个女孩坐在一个大包房里等客人。领班会轮号喊她们出去供客人挑选。
坐台费一次三百,遇到大方的客人,会多给一点。有些女孩会出台,一次是五百,包夜是一千。
兰娟那时还是处女,接受不了出台。同事劝她把初夜高价卖了,以后也出台挣钱,趁年轻多捞点,以后日子好过些。
兰娟当然知道钱重要,她有个酒鬼老爸,一年到头游手好闲,偶尔打零工挣两个钱还不够自己喝酒的,她妈就是受不了这种日子,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兰娟是靠奶奶捡破烂养大的。
虽然日子窘迫,但她做不到为钱出卖身体。
当初因为奶奶生病,家里欠了钱,她一时心急,选择出来陪酒,现在是有些后悔的。因为上班总会遇到不老实的客人,花了钱就想从兰娟身上揩点油。
但兰娟没有回头路了,又或者是不想回头。
欠的钱早就还完了,但她还是没离开这个行业,一方面想多捞点钱再上岸,另一方面,她觉得只要守住底线,这份工作和其他工作也没太大区别。.

2

兰娟陪酒半年左右时遇到了刘晓东。
那年刘晓东23岁,是个混混。
给当地一个放高利贷的人当小跟班,专门帮着要债。他是这家KTV的常客,兰娟对他有印象,但不熟悉,因为他从不点陪酒小姐。
有次,刘晓东和其他两个兄弟要回来一大笔钱,就到KTV庆祝。其他两个都点了陪酒小姐,刘晓东依旧没点。兄弟劝他点一个,刘晓东说:“不了,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女人。”
这话明显带嘲讽的意味,嫌她们不干净,但兰娟习惯了。她不怕客人嘴毒,就怕客人动手动脚。
刘晓东的兄弟手脚就不老实。一开始只是把手搭在兰娟腰上,后来趁灯光昏暗,在她胸上捏了两把,兰娟都忍了,再后来他竟然伸手去解兰娟的牛仔裤扣子。
兰娟挣扎几次,没挣脱开,就拍了一下他的手严厉警告,别这样。
以往这种情况,客人都会识趣地停了手,但这次遇到个暴脾气的,直接甩了兰娟一巴掌,侮辱道:“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
兰娟捂着脸道:“我只是陪你唱歌喝酒,没有其他服务。”
“我多加点钱就是了。”男人冷笑。
“这不是钱的问题!”兰娟语气倔强。
男人对着话筒吼:“臭婊子,真够扫兴的。”
兰娟的同事陪着笑劝:“哥,这小丫头新来的不懂事,别和她计较。”说着推搡着让兰娟道歉。
兰娟被揩油又被扇了一巴掌,觉得该道歉的是对方,她眼里含着泪,恨恨地坐在一旁。
那个男人还想发脾气,被刘晓东拉住,他说:“出来开心的,和女人计较什么,你觉得她不好,换一个就是了。”说着他语气温和地让兰娟先出去。
兰娟心里还有气,但既然选择了这行,有些委屈就得忍着,她悻悻地出了包厢。
因为只进包厢20分钟,又闹得不愉快,也没想着要钱。但刘晓东追出来,给兰娟塞了五百,还和她道歉,说他兄弟有些粗鲁,让她多见谅。
兰娟不客气地接过钱。

3

几天后,兰娟和同事下班回宿舍时,已经是半夜,在街角一个垃圾桶旁,她们看到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刘晓东。如果不是胳膊上特殊的纹身,兰娟估计都认不出他来。
兰娟和同事都被吓一大跳,等冷静一点,同事说:“赶紧走。”
兰娟说:“他好像是我们那的常客,把他扔在这儿没事吧?”
“又不是我们扔的,别多管闲事。”
兰娟随同事走出几步,听见刘晓东哼唧了一声,她想到那天自己被欺负时,刘晓东对自己还算尊重,兰娟忍不住又折了回去。
兰娟蹲下喊:“老板,你怎么样啊?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啊?”
刘晓东摆摆手:“别,我没事,就是喝多了。”
兰娟说:“附近有宾馆,我送你到那儿睡吧,这太脏了!”
“谢谢啊!”刘晓东嘟囔道。
兰娟去搀扶他,同事怕兰娟一个人不安全,过来帮忙,两个人一起把刘晓东搀到宾馆。后来刘晓东告诉她,他干的行当得罪太多人,那晚喝醉又落了单,被别人下黑手打了一顿。
把刘晓东送到宾馆,看他登记完,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晃晃悠悠地上了楼,兰娟和同事才离去。
刘晓东当时醉得厉害,但脑子还算清醒,他认出了兰娟,第二天专门来道谢。
原本不点陪酒小姐的刘晓东,后来每次来都点兰娟。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刘晓东对兰娟很大方,小费别人都是给三百,他给五百,随着两人关系熟络起来,那年七夕,刘晓东给兰娟送了个苹果手机。
兰娟第一次收到客人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说:“别乱花钱。”
刘晓东有些大男子主义,说:“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以前我挣的都给我妈,现在我妈不在了,就给喜欢的女人花。”
兰娟对刘晓东生出一丝好感。但她知道,他们不会有未来,就冲他当初说的那句,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女人,她就知道,他骨子里是看不起她的。
兰娟生日,刘晓东送了她之前随口提过的一个照相机。兰娟又觉得,一个男人用心到这种地步,多少还是动了点真情吧?
兰娟的同事提醒她,不能和在这种场合认识的男人在一块,他们最后都会嫌弃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多捞够钱离开这儿,再过干干净净的日子。如果他真喜欢你,就趁着他对你还有新鲜感,把自己卖个好价格。
兰娟觉得悲凉,风尘女子连爱情都要明码标价,但同事是为了她好。
最后兰娟还是和刘晓东睡了,没谈价格。只是情到深处,顺其自然就睡了。
等刘晓东察觉到异常,再看床单上一抹红,意识到那是兰娟的第一次。他先是震惊,随后抱住她反复呢喃:“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那以后,两人算彻底确定了恋爱关系。

4

刘晓东把挣的钱几乎都给兰娟,他说:“存着,以后我们会买房,买车,还会有孩子。”
兰娟后来知道,刘晓东以前之所以不点陪酒小姐,不是嫌弃,而是心疼,他妈曾经就是挣这种钱把他养大的,后来得病去世了,刘晓东就成了孤儿。
兰娟知道应该听同事的,挣够钱就离开这,过干干净净的日子,可她就是忍不住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
刘晓东每个月能挣一两万,他其实是在地下赌场工作,要的债是他们老大放给赌徒的高利贷,这个工作有风险,偶尔会跟人产生肢体冲突。除了兰娟把刘晓东从垃圾堆扒拉出来那次,还有一次,刘晓东也是鼻青脸肿地回来。
兰娟是真心想和刘晓东过日子,她提出让他辞职,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
“再干几年,等攒够买房的钱,我们安个家,就洗手不干。”他说这些时,眼里满是温柔。
后来兰娟又劝了几次,但刘晓东每次都说再干几年就停手。
两个人一起挣,买房也就两三年的事,兰娟劝不动,就咬着牙想,像他们这样的穷人,只能靠足够的钱财才能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那先努力挣钱吧。
但后来有次兰娟遇到一个喝了酒对她动粗的男人,刘晓东心疼她,坚决要她辞职。
兰娟同意了,她其实早就厌倦了那种工作。辞职后,兰娟在出租屋附近找了份导购的工作。每天下班,就给刘晓东做热气腾腾的饭菜。
那段日子,他们真像一对小夫妻。
有一回,刘晓东回来问兰娟,他是不是很帅?
兰娟仔细审视刘晓东,一米八多的个子,五官端正,确实算得上帅。
“昨晚和大哥出去应酬,认识一个富婆说想包养我。”刘晓东说完夸张地笑起来,“我才不会当小白脸,还有啊,那个老阿姨都五十多岁了,又老又丑,鱼尾纹都可以夹死苍蝇……”
兰娟调侃:“干脆跟富婆算了,能少奋斗十年。”
刘晓东说:“要不你变成富婆,包养我?”
“好啊!”
两个人笑得震天响,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床又咯吱咯吱响。
那时兰娟对刘晓东很信任,他挣的钱都在她这儿,她相信他的心也会在她这儿。
但后来刘晓东突然消失了。

5

以前刘晓东偶尔会去外地要债,好几天不回来,但每晚都会打电话报平安。但这次,他消失得无声无息。
那一刻,兰娟才发现,她对他的了解太少了,只知道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有一堆社会上认识的兄弟,但兰娟都不认识。
兰娟担心了好几天,后来想到刘晓东提到的富婆,她觉得他应该是选择更轻松的路了。
越往深处想,兰娟越确定自己的想法。他妈可以为钱出卖身体,他应该也能,而且他不止一次抱怨过,不喜欢收债的工作……
刘晓东还算义气,把他们挣的钱都留给兰娟。所以兰娟虽然恨他,但恨得不透彻。
出租屋到期后,兰娟决定离开了,出来闯荡这两年,她累了,现在身上也有些钱,她想回老家过干干净净的日子。
兰娟回老家后,就把号码换了。第二年,她找了个当地的男人嫁了。男人没有刘晓东高大帅气,但有个温暖的大家庭,还有份稳定的工作。
婚后,兰娟十分贪恋婆家温暖的氛围。不堪的过往渐渐远去,兰娟喜欢这种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但这种平静在女儿出生的第二年被打破了。
兰娟丈夫的一个大学同学,家在兰娟曾当陪酒小姐的那座城市,他认出兰娟,知道她的过去。
婆家人都比较保守,这件事像炸弹一般,把兰娟的生活炸出一个大坑。
那以后,公婆还有大姑姐再也没给过她好脸色,丈夫也对她不冷不热的。
当年兰娟带回来的钱,这几年都被她补贴在生活上,身上没钱,又有个孩子,兰娟只能在婚姻里忍气吞声。
但忍让也有个底线,有次丈夫喝多了,回来时手上还拎着几瓶酒,把已经睡下的兰娟从床上捞起来,非要她陪他喝酒。
他语气轻浮地说:“你不是很能喝吗?陪我好好喝一喝!”
那一刻,兰娟心凉透了,她知道丈夫这辈子都没办法跨越那个坎,于是决定离婚。
女儿的抚养权兰娟想要,丈夫没和她争,他打心眼里连自己女儿也看不起。

6

从窒息的婚姻里逃离后,兰娟没有再结婚的欲望。离婚的第三年,刘晓东找来了。
兰娟的前夫给的抚养费很少,她就在女儿的学校对面弄了个小吃摊,能挣点钱又能照顾女儿。
看到刘晓东出现在自己摊子前,兰娟的内心像地震一般,一时间混乱不堪。
她有太多话想问他,但最终只是抛给他一记白眼。她多少还是怨爱慕虚荣的他,当年懦弱地选择不辞而别。
刘晓东注意到兰娟异常的神情,但还是明知故问:“记不记得我?”
兰娟说:“不记得。”
刘晓东死皮赖脸说:“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刘晓东。”
兰娟懒得理他。
刘晓东就自顾自地说:“真好,又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更好的是又重新见到你。”
兰娟心想,现在知道和满脸褶子的富婆在一块不自由了,当初为金钱出卖灵魂,就该想到有今天,活该。
放学时间,许多学生涌向兰娟的摊子前,兰娟忙起生意,直接忽视刘晓东。
女儿星星从幼儿园出来后,乖巧地坐在一旁。
刘晓东和星星套近乎:“你多大啦?”
星星认真地看了看刘晓东,说:“我妈说了,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刘晓东笑起来,他说:“我过去和你妈妈可熟了。”
兰娟能听到他们谈话,但摊子前有几个大人和孩子等着小吃,便没插嘴。
小孩子到底没心眼,坐着等妈妈也无聊,很快就和刘晓东玩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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