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之春》2K修复版放映|思无邪

汽车新闻 2019-11-05153未知admin

  按:看电影实际上是一个双向选择,你以为是你在选电影,其实电影也在选你呀。那只有相互有好感,约会才开心嘛。所以我们在此提醒诸位,

  《小城之春》的放映场地Innis Town Hall(ITH),位于多伦多大学主校区范围内,地址2 Sussex Avenue,最近的地铁站是St. George,出站走3分钟即到,车不好停且贵,出行前请仔细考虑。除瓶装水或水壶外,不可携带食物、饮料进场。ITH空调很冷!特别冷!观影请带外套!

  战争刚结束,小城里处处断壁残垣。郁郁寡欢的妻子周玉纹(韦伟),缠绵病榻的丈夫戴礼言(石羽),天真烂漫的小姑戴秀(张鸿眉),毕恭毕敬的仆人老黄(崔超明),这是小城里的一家人。一日,丈夫多年前的好友章志忱(李纬)突然造访,他竟是妻子的旧日恋人,而小姑亦对他思慕不已。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了流转的眼波,和脆生生的不了情,人心从漂泊到抵达。

  编剧:李天济|摄影:李生伟|剪辑:许明、韦顺宝|布景:池宁|录音:苗振宇|音乐:黄贻钧

  费穆(1906年10月10日-1951年1月31日),出生于上海,病逝于香港。他于1932年进入联华电影公司担任导演,拍摄处女作《城市之夜》。其代表作有《香雪海》(1934)、《人生》(1934)、《天伦》(1935)、《狼山喋血记》(1936)、《孔夫子》(1940)和被誉为中国影史上最伟大的作品《小城之春》(1948)。他生前筹备的最后一部影片是《江湖儿女》,后由朱石麟、齐闻韶联合执导完成。

  如果在九十年代以前的中国导演拍摄的中国电影里只能选一部看,那就看费穆的《小城之春》吧。如果把这个时限延长为1919-2019,依然是《小城之春》。如果把选择数目扩充为两部电影,我认为是1948年的《小城之春》和2018年的《大象席地而坐》。其余统统可以不看。

  《小城之春》在不躲避现实的基调下,用对于爱情思无邪的表达需求,完成了处处身缚枷锁的人对于自由的守株待兔。以轻浅代替揠苗的悲壮,用柔和抚平守株的惨烈。

  在黄爱玲等香港电影史学研究者重新发掘《小城之春》的艺术价值并将之推向华语电影的巅峰之前,费穆的《小城之春》始终是被低估的,甚至在影片上映不久就遭到了大量的批判。而原因在于其与四十年代中国当时所有的电影在意识形态上有极大的差别:并没有被政治高压所限制,不为了回避而成为乌托邦电影,更缺乏时下流行的政治批判视角。整体上完成了作品的“去政治化”,而达到了人性完整的艺术层面。而这也正是费穆意识超前的表现之一。

  然而《小城之春》的超前并不能仅用“去政治化”就能单一概括的。无论是叙述视角、旁白、对白或是片中音乐,都是在拍摄资源极其有限的情况下做到的最好与超前。这个“最好与超前”,是指放到今天,也成立。

  我建议观众将费穆的《小城之春》与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住、意识流文学在美国的代表作家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献给艾米丽小姐的玫瑰花》放到一起参照。福克纳在其短篇小说《献给艾米丽小姐的玫瑰花》中用了非常缜密精巧的叙事与写作手法,而费穆在《小城之春》中的叙事手法与之不谋而合。《小城之春》在故事结构上完成了一个环形叙事,即——影片的开头场景便是倒数第二个场景(章志忱牵着戴秀的手同戴家佣人老黄一起行路的背影),使之在整体上可以作为女主人公周玉纹的回忆来看。是以影片的叙述视角是以周玉纹的旁白作为线索的。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周玉纹的声音是旁白,但是旁白的视角是不断在诸多视角中切换的。其中包括富含周玉纹心理活动的角色本人的视角;周玉纹不可能知道(看到)却在旁白中大量出现的上帝视角(如章志忱只身来到戴家时的“他完全认识礼言的家。他从小巷绕过来”);以及跨越时间线的视角(“老黄第一次来告诉我,我还想不到是他”),这种视角可与采用魔幻现实主义写法的《百年孤独》的第一句话“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利雷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参照来看。这样整体统一而实质复杂的叙述视角,在之前或之后的中国电影史里,都是沧海遗珠。在这样的叙述方式下,画面与镜头完成了一种他者化的疏离,观众会不由自主地在观影时既深陷其中,又始终是徘徊在外的局外人。

  同时,影片的对白简短而意蕴丰富。我并不赞同许多人对影片中人物对白“重复直白”的观点。恰恰相反,我认为在这样典型的沪语白话式对白下,通过演员的表演精准而极具中国式婉转地表现了人物的心理。《小城之春》的拍摄地是松江(上海郊区),而片中主人公章志忱也是“从上海来的”。这与他们说话的方式是吻合的。片中人物对白简短,句尾常嵌入语气助词,这是典型的沪语句式。参照金宇澄的小说《繁花》里人物的对白模式,不难发现,正是这种简短且时常必要重复的对白潜藏了中国人讲话的复杂内涵。这是非常中国的。

  不仅如此,费穆在镜头语言的使用上也与上述技巧有呼应。片中七次出现城墙废墟,三次出现人物歌唱,唱了两次《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而人物关系之间的张力,复杂的网络以及各人心中对自己所爱的求不得、说不得、思无邪、发乎情而止乎于礼,都通过镜头的流动与具有象征意义的事物完成了人物关系与心理状态的移步换景。

  不论哪一个时代,对于自由的向往都是通往真善美的守望。而当人们开始谈论爱情,就是在开始向往自由。

  来过2018年木兰电影节的小伙伴应该知道,为期一周的电影节,加上那本精心制作的场刊,就是最终的答案。走进电影院看一两部电影是稀松平常,但把你的故事和我的故事,还有他们的故事拼在一起,才是来电影节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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