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11年小三,才发现原配的厉害。,和公公不能说的事

情感口述 2022-07-20163未知admin


  文:蓝初一

来源:左左的异想国



01

宋韵人如其名,年过四十,韵味十足。

人长得漂亮,命却不好。

她在三十五岁时死了老公,老公得的是癌,年纪尚轻自然拼了命求生。

宋韵也仗义,卖了房掏空家底给老公治病,最后人财两空。

就凭卖房救夫这一条,谁都小瞧不得她。

一般寡妇天生招黑,自觉不自觉都处于是非漩涡。宋韵不存在这种情况,负面舆论为零。

人设立得牢,宋韵在单位很有口碑,男的敬重,女的心疼。

哪个单位都不缺热心人,宋韵所在的国企,坐办公室的女人尤其多,花姐就是其中最热衷保媒的一位。

宋韵丧夫一年后,花姐着手给她张罗。

先是介绍了一个离异不带孩小学老师,对方文绉绉的,和宋韵见了两次,被她的颜值征服,丝毫不介意她带着个八岁的男性拖油瓶。

但是,宋韵没同意,理由是没感觉。

花姐很不满——你田无一垄,房无一间,空长一副好皮囊能当饭吃?

小学老师刚晋了高级,旱涝保收,不正好可以给大病致贫后的匮乏添一碗红烧肉吗,多大岁数了还谈劳什子感觉,感觉能有红烧肉实在?

幼稚!

但是花姐没被挫败感击退,反倒越挫越勇,往后几年锲而不舍给宋韵介绍了好些个对象。

坐机关的,小买卖人,长相顺眼的,注重生活品质的,都被宋韵婉拒,理由万古不变——没感觉。

花姐已经不是不满了,简直气炸,在很多场合公开臭宋韵,要饭花子穿西装——穷讲究。

所有人都认为,宋韵很穷,穷得只勉强混得上温饱。

02

事实上,宋韵一点也不穷,最起码没有他们认为的穷。

因为她有张松林。

张松林是宋韵的情人。

俩人结缘还得从宋韵老公说起。宋韵老公治到最后,简直成了无底洞。

人一旦面对死亡,求生火苗会燃成熊熊烈焰,你明知道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会变为灰烬,还是无法漠视那种濒死挣扎。

但宋韵已经拿不出一分钱,她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再拖累亲友。

在她老公又一次哀哀哭泣后,她走进上司办公室,扑通一声跪在当场。

上司就是张松林。

他被吓了一跳,打发走助理后,搀起宋韵,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慢慢说。

彼时,宋韵在医院奔波数月,人瘦了一圈,鹅蛋脸变成一只葵花籽,一双大眼占了三分之一,泪盈于睫,楚楚可怜。

张松林混到这位置这岁数,阅尽繁华,早已心如静水。

宋韵这一跪一哭,竟像具有神奇的化学效应,坐在大班椅后面的他,明显感觉心中缓缓升腾起一股热流。

他自己都被吓住,这种感觉,竟是久违,毕竟年逾五十,生理和心理都进入麻木期。

宋韵拿到一笔钱,会计汇她账上时备注的是大病救助,但她知道,没有张松林,天大的病也未必会有谁来救助。

03

宋韵老公走后,母子俩无处栖身。

同事亲友只知道,她租了间两室的小房,处于闹市区,生活方便是方便,租房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其实大家不知道,那房子是张松林出资买给宋韵的。

一个月总有两三天,张松林会来宋韵这边,她提前把孩子托给老母,下厨炒几个菜,再开一瓶红酒,举杯邀月,小酌清欢。

酒后的重头戏,宋韵也很会。

张松林很多次在满足的轻喘中感叹,得此女,人生圆满。

宋韵不但坚决又生动地掐灭了他的英雄迟暮感,还把他搞得很鲜活,他老婆就曾惊讶地问过,是不是偷喝过鹿血,日日红光满面的。

日子一点一点拉长。宋韵很满足目前的生活。

房子孩子她都有,票子虽不丰厚,她有工资,张松林还会定期补贴。

至于车子不是买不起,但张松林劝她低调,悄咪咪舒坦就好,何必打眼惹是非。

对这番说辞,宋韵深以为然。

她最欣赏的就是他的筹谋有方,事事胸有成竹,不显山不露水就把事情摆布妥当。

每当她坐在台下,仰望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又想起他在私下像个孩子一样贪嘴,她就幸福又崇拜地笑。

旁边花姐拐她一肘,有啥好事,莫不是汉子找上门?宋韵就红着脸摆手,兔子一样逃跑。

花姐的保媒拉纤,宋韵其实挺反感,她不想找什么伴儿,延续眼前的岁月静好不香吗。

每个月给她两三天,不多不少,她不贪。在他强有力的臂弯下,她活得很安心。

生理问题有人解决,物质生活无忧,她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为了找伴而去领一纸婚书。

即使要领,也是跟张松林。

不是她挑眼,那些相亲对象真的是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但她又不想觊觎他的婚姻,他帮了她那么多,她不可以恩将仇报,不可以给他惹任何麻烦。

因为她懂得一个道理 ——他好,她才会好。

04

彼此心意相通,双方相安无事。他们是偷,但他们偷得有原则。

任何事情都讲究能量守恒,做情人的守恒原则便是:你想要的,我恰好有,我想给的,你正需要。

宋韵从不强迫他付出能力之外的时间和其他,张松林也丝毫没疏忽对老婆孩子的照料。

宋韵需要一副坚强臂膀,托起她摇摇欲坠的现实。

张松林需要宋韵的小意温柔和知书达礼,来补足他圆满人生的最后一块短板。

他为她遮风挡雨,她为他提供情绪价值。至于两人那方便的和谐,属于意外之喜,是超值回报。

所以,两个人都很满足。

有时,宋韵坐在夕阳下的阳台上喝茶,会忍不住畅想,假如有一天,张松林自然落单,她会不会奔赴他的怀抱,做他名正言顺的身边人。

她的回答无疑地肯定。

她深信,八年相处下来,她对他产生了无法忽视的情感。

在她人生的至暗时刻,只有他给她坚定的支持,无论精神上,还是实质的。

张松林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亮宋韵本该暗淡无比的人生。

没有他,就没有她如今的生活。但凡能嫁,除了他又能有谁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但宋韵懂得知足,即便不能结婚,就这样陪着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05

就在他俩度过相识八周年纪念日的两个月后,张松林的婚姻突然亮起红灯。

他老婆耐不住寂寞,被人揭穿出轨一个小她16岁的美发师。张松林接受不了,很坚决地和老婆离了婚。

因为儿子已经成年,目前在国外留学,张松林便把大部分财产转给儿子,自己只留了一套公寓。

处理完琐事,他来宋韵这边,情绪很是消沉。

宋韵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陪着他,给他煲细白的粥,每天早上为他熨好衬衣领带,晚上拉他出门散步,说一些柔软又恰当的情话。

这样的日子,曾无数次出现在宋韵的臆想中,如今变成现实,她觉得那么美好,又那么不真实。

宋韵和张松林在一起的事情,慢慢透了出去,单位里消息灵通的已经嗅到味道。

宋韵再出现,楼还是那座楼,走廊还是那条走廊,八卦的女人还是那一堆,但是空气已经悄无声息充斥了不一样的味道。

宋韵明显被瞩目,这份瞩目里带有很多意味。

比如,以前大家对她也很好,但敏感的宋韵觉察得出这份好里掺杂着怜悯。这是她最厌恶的。

现在,大家对她也还是好,这种好因为某种可能随时发布的喜讯,而带了巴结和讨好。

别人跟她说话时,眼神是仰望的,正视着她,灼灼地等着她发言。

甚至有平时走得近的姐妹,开始开玩笑要沾她的光。

不得不说,这种体验对宋韵来说,很新鲜,还有说不上来的暗爽。感觉真不赖。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花姐,她区别于办公室其他人,对她不冷不热。

别人众星拱月时,她撇撇嘴,扭着胖身子从旁边挤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韵很大度地笑笑,她知道花姐人刻薄,本性并不坏。

女人的嫉妒,在优越一方看来,完全就是另类的恭维。

06

张松林和宋韵渐入佳境,甚至开始准备公开亮相。

然而,在去民政局领证的那天早上,张松林被一通电话叫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宋韵懵在当场。

度过了煎熬的三天后,她听到了事件原委。有人实名举报张松林贪污,私生活混乱。

这时候,关于张松林的各种八卦甚嚣尘上。

宋韵听说了好多版本,无非是他年轻时候的各种艳遇,应酬场的酒吧女,业务单位的女经理,还有人说他嫌弃老婆年老色衰,搭上过小嫩模。

对这些说辞,宋韵统统不信。

这么多年下来,他是怎样的人,是什么审美和品味,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底线在哪里,她一清二楚。

其中有人提到宋韵,别人背对她吃吃地笑,笑里有嘲讽,全被花姐厉声斥责回去,没有人再敢当面议论这件事。

后来,尘埃落定,那些传说没有一件能验证。

反倒是经济方面,张松林确实有些问题。

07

从张松林出事,宋韵的心就一直提着。

这些年,他为她花的钱,以他的位置来说不算多,但也比较可观了。

她从来没问过,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张松林被判三年。他并没有人们猜测过的那么巨大的胃口,落实下来的数额也没想象的大。

居然没有牵扯到宋韵,案卷里连她的名字都没出现。

宣判那天,宋韵哭了,在她的装饰温馨的小房子里哭得不能自已。

她依稀记得,在某次松弛下来,他曾玩笑似地说过,他是学金融的,这些年把本事都还回去了,有限的一点战果都贡献给了宋韵。

他点着她小巧的鼻头说,钱不多,但可以放心花。

他收进去后,宋韵去看他,被他坚决拒绝。

宋韵又哭了一场,这个男人,即使失意如落败公鸡,还是保持着他的骄傲。

这件事给单位和宋韵的生活均造成了震荡,但也仅仅是震荡。

涟漪消失后,日子还是照常过。

单位换了新领导,一朝天子一朝臣。

宋韵刻意低调,她性子又好,也没什么人和她过不去。

生活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张松林的痕迹很快消失,仿佛他从来没出现过。

只是夜深人静时,宋韵心里会涌起思念,排山倒海一般,扎得左胸口很疼。

08

她算着日子,这一天终于到了。

她去接他,阳光很好,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心脏怦怦跳。

逆光中的那个人影来到面前,宋韵只听心脏部位咚地一声。

那个人,变化好大啊,举步迟缓,塌着腰,脸上竟开始生长褐色的斑点。

他过来要拥抱她,宋韵下意识想躲,理智又让她靠了上去。

怀抱里有股酸腐的气味,宋韵觉得不适,胃里有一点点难受。

在家休息了几天,宋韵要去看寄宿高中的儿子,张松林提出一同前往,宋韵说不必了,她很快就回来。

在她出门时,明显看到了他眼中的失落。

宋韵骂自己,他M的矫情什么呢,他吃过多少苦,又为她做过多少事,怎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热情似火了呢,怎么就不能无私地献给他鲜活的赤裸裸的爱了呢。

但她控制不了身体里那个真实的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张松林老了,他的身材不再孔武,他的欢爱不再澎湃,他的神态不再飞扬。

他曾刻在骨子里的运筹帷幄,此刻就像个笑话,他变成彻头彻尾的一个街头最普通的老头子,身上的味道都是老年的气息。

甚至有一天早上,宋韵刚端上饭碗,张松林便在餐桌边擤出一泡鼻涕。

那一刻,宋韵的嫌恶压了几压才摁下去。

只三年,改变天翻地覆。

偏偏宋韵还是那个文雅的又有点文艺的女人,频道已经彻底断开,信号离着十万八千里。

两个人都感觉出深重的无奈,在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

为了保证宋韵的睡眠,最后只好分房睡。

09

终于有一天,宋韵饭局后被男性朋友送回。

男人气宇不凡又对她略表暧昧,她乱了芳心,在楼下同男人多聊了几句。

告别后一推开家门,就看到张松林扭曲的脸。

那副表情,把他苍老的面容撕扯得更加丑陋,宋韵不自觉地就皱紧了眉头。她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轻视,而这份轻视,彻底激怒了张松林。

张松林骂了一句biao子,耳光呼啸而来。曾经的“爱”有多么虚假和体面,此时的拳头就有多么实在和难堪。

宋韵在疼痛中尖叫,在恐惧里认错。

终是徒劳。

她被活活折腾得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望着床头垂首忏悔的男人,瘦骨嶙峋、眼神阴郁,执着地攥紧她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宋韵眼前一黑——她欠下的债,终究要用另一种方式还回去。

更惨烈,更可悲。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她怪不得谁。

以前,她以为的爱情,披着金光闪闪的外衣,是天边的云霞,只见绚烂,看不到背后的黑洞。

一旦去除滤镜,还原真实的一切,原来丑陋且污糟。

不管多么有原则的三儿,都种下过因,所带来的破坏与伤害,早已注定必定要承受由此带来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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